chapter 5
列车上，我坐在窗子旁边，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景物，拿出了我的平板。但是马上就被一个声音制止住了：“修学旅行就别想着工作了。”正是坐在我旁边的苍曜子，她正皱着眉头看着我。
“可，我答应舅舅要在修学旅行的时候完成这些的。”我有点无奈地抓了一下头发。
“噢，那好吧，我还觉得车上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呢，那我还是睡觉吧。”说完苍曜子就闭上了眼睛，把头低了下去，看样子是真的想睡觉了。
“到了叫我一声。”抬起头说完这句话后，苍曜子就开始睡觉了。
先趁着在路上的两个小时尽量地处理吧，到时候也会轻松点。深吸一口气，我迅速进入了工作的状态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正当我忙于一个个输出结果找bug的时候，苍曜子的头搭了过来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。一瞬间，像是全身通了电一样，我变得十分僵硬，一动也不敢动。
我放弃了思考。好在因为我的身体太过僵硬，苍曜子觉得枕起来不舒服，没过多久就一脸嫌弃地把头拿开了。睡得真沉啊，我这么想着。慢慢地，我从高度紧张中放松了下来，感受着刚刚心情的震荡以及肩膀处传来的触感。我刚才只是被吓到了而已，就是这样的。我在心里默默想着，只是被吓到了，而已。摇了摇头，我继续赶工，按照现在的进度，每天晚上睡觉前再完成一些的话，修学旅行结束前是肯定可以弄好的。
再加把劲。
时间过得很快，我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工作成果，准备叫醒苍曜子，她正歪着头，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，呼吸平稳地在那睡着，和周围嘈杂的人群相比显得十分格格不入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看见这样的苍曜子，心里面涌上一个异样的想法：修学旅行能够和她一起，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。
我不想吵醒她，她那安静的神情就连蚊虫也不想从她的耳边飞过吧，看着她的侧脸，我的睡意，也开始慢慢上来了，看来昨晚的噩梦对于我精神上的消耗还是很大的啊。
啊，好困，稍微睡一会吧，闭上了眼睛，我睡了过去。
……
醒来的时候，是在冰冷的铁架床上，同学们都已经不见了踪影。周围是奇怪的容器，里面装着的是我无法辨认的事物。我揉了揉有点沉的脑袋，想尽全力回想起发生了什么。我……明明只是在车上睡着了而已啊……
手机！对了，手机，我迅速地往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去，但是……什么也没有。
冷静，一定要冷静，万一我只是在做梦呢？这只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。所以，在我意识到这是个噩梦的时候我怎么还没有醒过来？我站在原地发着呆，然后，我的视野里面，出现了一个显示屏，上面显示着密密麻麻的代码。
拜托，能不能不要在我做梦的时候还要我来处理代码文件。但是，在强烈的好奇心下，我走近了屏幕，看着屏幕上的代码。
我在人工智能的书上看过这段代码的算法，这段代码是关于简单的问题求解智能体算法。哦！真是有意思。
这部分又是……有关视觉处理的吗？哎哎，好像有个bug，但是我周围没有让我对其操作的输入器啊。
如果是做梦的话，那么就不可能出现我无法识别的代码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，屏幕上显示的应用到人工智能上面的算法我全部都能理解，但是我也不得惊叹这些代码简洁与实用性。
咔地一声，我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，走进来的，是一个眼睛蒙着白纱，穿着研究服的女人，我认出来了，就是苍曜子，所以这说明了我做梦梦到了苍曜子吗？而且还是这个样子的，看来这些代码和她有关了，我在梦中对她的期望原来这么高。
“你能看懂吗？”“苍曜子”问我。
“当然可以了。”在我最感兴趣的领域，我当然了解的东西也很多。
“意外地很成功呢。”“苍曜子”点了点头，然后又说了一句话，“你认识我吗？”
果然梦是没有逻辑的。虽然这么想着，我还是回答了她的话。
“是叫苍曜子吧……”
“原来叫苍曜子么……好吧。”
我要怎么样才能醒过来呢？做有意识的梦我还是第一次，这种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突然有点不太习惯。而且接下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。面对面前这位在梦中是一个人工智能专家级别的苍曜子，奇怪的是她眼睛蒙上了一层白纱。在好奇心的驱使下，我问了一个问题：
“为什么要给眼睛蒙上一层白纱？”
“你想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“……恩”我犹豫地回答了。
然后，“苍曜子”慢慢揭下了白纱，代替那双美丽地让人沉醉的蓝色眼睛的，是两个漆黑的空洞……
啊！！不仅是后背，连额头上都满是汗水。我大口喘着气“呼……呼……”但是那种恐惧却怎么也消散不了。“怎……怎么了……”旁边传过来了熟悉的声音，是苍曜子。我朝着她看过去，她似乎也因为我的反应被吓到了，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做了个噩梦而已。”我尽量让自己忘记那个噩梦，“我们到哪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，我刚刚是被你吓醒的。不过应该快到了吧。”
“啊，这样吗……抱歉……”
“没事啦，我都说了你最近太累了，要多休息下啊。做噩梦的原因之一就是压力太大了哦。”
“恩……”
幸好车厢足够嘈杂，我的惊呼也没有引来太多人的注意，顶多是当成抽鬼牌的时候被对方留下了鬼牌吧。
“要不要放松一下？”苍曜子咬着嘴唇，眼睛看着脚尖。
“哎？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……听说那个……会让男生很放松的……”
“那个是指……哪个？”
“就是那个……很舒服的方式啊……”
“啊？”
“就是膝……膝枕啦！”
“为什么要……”我识趣地没有问下去，没有想到的是一向活泼的苍曜子也会有这么窘迫的表情，也算是一个有趣的发现。
“因为最近很麻烦你了，就……就当做一点补偿吧。”
我们的座位靠着窗，而且在车厢的尾部，人流量基本是零。
“可以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说着，苍曜子往旁边挪了一点位置，让我能够躺下。慢慢得，我把头放了上去，可以感觉到苍曜子的腿很紧张。
心在慌乱地跳着，我们两人就这样僵硬地保持了一会。苍曜子先放松了下来，似乎是习惯了这个姿势。
渐渐地，我也放松了下来。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，真的很舒服，想着身边有那么一个人在守着自己入睡，又仿佛，勾起了我曾有过的体验，很让人安心，就这样，在这份安宁中，我再一次陷入了睡眠。
我看见一个少年躺在青青的草地上，草地还残留着雨水的痕迹。天是刚刚放晴，身边坐着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，蓝色眼睛的女孩，她正看着天空。
“你醒了。”女孩看着天空不知道对着谁说。
“恩，睡得很舒服，谢谢你在旁边陪我啊。”少年翻身坐起来。
“天空真美。”
少年看着蓝天，看着那双比天更蓝的眼睛。
“美丽的不是这个天空，是映出这个天空的，你的眼瞳。”
她没有说话，只是将目光寂寞地放在天空上。
“感觉你一直都闷闷不乐的。”
“那是我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样的情绪。”
“快乐的话，大概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？”
“喜欢的事情……”
“比如……你有没有想出去看看？”
“我们不是不能出去么……”
“要是可以的话，你会不会很高兴！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
“那就说好了，我会带你出去的。那个时候，你要开心地笑哦。”
“我……不会笑啊……”
“嘴角上扬就好了，很简单的。我们应该都一样。”
“基本构成是一样的，但是，根据他们的说法，你是比较成功的。”
“哪有哪有。”
“总之，我缺的东西是他们写不出来的……”
我看不清两人的长相，连声音都是模糊的。只能感受到阵阵微风拂在我的脸上，让人神清气爽。空气中也有着熟悉的味道。
“到站了，起来！不然要被其他人看见了！！”在苍曜子的催促中，我坐直了身体。令人熟悉的味道从苍曜子身上传来。
“感觉怎么样了？”
“嗯，感觉放松多了，谢谢。”多亏了苍曜子，我才能这么快地找回状态。可是总觉得，心里面有点落寞。
“走吧，下车集合，然后今天就是自由活动了！”
“恩。”
“……恩，人都到齐了，那么待会到旅馆后，各位今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，请记住归来的时间啊。”老师满脸无奈地看着面前一堆兴奋的学生，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压抑住他们想赶快解散的决心了。“走走走，都快点，早点放完东西早点走。”
“好！！！”
我并不觉得兴奋，只是想着跟着苍曜子行动就行。跟着大部队回到住宿的地方放好东西后，我来到大门口，准备和苍曜子碰面。但是……人潮太大了，之前也忘记问联系方式了。加上自己身高也不算太出众，一时间被困在了人潮中。正当我艰难地寻找着苍曜子的时候，忽然，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衣襟。
“哈哈，抓到你了。”苍曜子正在人流中，笑着看着我，迅速地将我从人潮中牵引出去。
“人太多了……”我有点惊讶苍曜子能够找到我，巧合吧，大概。
“那等会再走呗，顺便，把你的line告诉我一下，不然联系起来太不方便了，要是你走丢了，那就不好啦。”
“我对路还是很熟悉的，迷路什么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。”我对于我的识路能力是相当有自信的。
接过苍曜子的手机，我向自己发送了添加好友的申请。这样我的好友列表就向着两位数更近了一步，有舅舅，妈妈，妹妹等家人，还有苍曜子，然后，还有那个一直在工作的，爸爸。
同意过申请后，苍曜子向我发过来一个很萌的表情“hello”。我也发过去一个微笑来回应她。
“苍曜你是不是没怎么用line聊过天？”
“哎？为什么突然问这个……是，是没怎么用过。”
“那好吧，可以理解了。”
“？”
“没事，走啦走啦，去唱歌。地点我已经找好了哦，我们走过去。”
我跟在苍曜子的身后，绕过一条又一条街道，不得不说，苍曜子的识路能力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好的一个，如此复杂的地形，她总能找到正确的方向，而且看起来她心情十分地好，嘴上正哼着轻快的调子。
绕了大概有一刻钟，我们来到了目的地。总感觉，苍曜子在故意绕远路，而且还故意在往偏僻的小路走，是想比一下谁识路的能力更强么。我可不会认输的。
“啊，路况真是复杂呢~~”苍曜子在那说道。
“是啊。”
“不知道苍曜迷路了没有。”
“我感觉还好，毕竟在注意一些有特色的建筑。”
“……”
看着苍曜子有点吃瘪的表情，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点愉悦。
“咳，进去吧，时间很紧张。”
“恩。”
进入包间之后，苍曜子熟练地调整着设备，打开了点歌机，兴致高昂地挑选着歌曲。
“那个……你去过多少次KTV了……”
“这是第一次到KTV啦。”
“哎？真的吗？”
“骗你的，记不清多少次了。苍曜你可真容易被唬到。”
“啊……”苍曜子的态度的确让我分不清楚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，我看着苍曜子正戏谑地对着我笑。只能在心里面叹了口气。
“那，我要开始了。”点下第一首歌播放的同时，苍曜子从点歌器旁跳起来，往我旁边一坐，看样子是进入了状态。
“那么要带给大家的是‘サンクチュアリ’！”
……
もしもあなたを見つけ出せずに
こんな思いも知らないままなら
だぶんあたしは何も見えずに
手探りの日を歎いていたでしょう……
听起来很柔和的歌曲呢……苍曜子的嗓音本身又是那种比较清澈，甜美的类型，和这首歌完全配合了起来。我被深深地吸引了进去。
从来没有心情去认真听一首歌的我，现在也被苍曜子的歌声给包围住了，苍曜子的歌声回荡在房间中，也在我的心里面回荡……略带伤感的歌词里面又饱含着希望，虽然唱错了几个地方的词，但也丝毫没有影响到苍曜子的发挥。明明是第一遍听这首歌，却有十分熟悉的感觉，就像和老朋友相见一般，我竟然有点感动。
唱完这首歌后，苍曜子面色红润地看着我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很……很好听。”
“感想呢？”
“有点熟悉……就像以前在哪听过一样。”
“每个人听歌的时候，都会有一些联想的啦，有的是一些画面，有的是一些感情。你这也算很正常的。以前听歌你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吧。”
“以前都没怎么听过歌……”
“那今天就让你听个够！”
我由衷地扬起了嘴角。就这样，什么都不用去考虑，就让歌曲在脑海里面荡漾，然后自然引起画面或者感情的联想，也是很不错的体验。
“啊！扬起嘴角就是笑了对吧！”
“是这样的吧……”
这一整个下午，没有发生什么令人心血来潮的事件，发生的，只有一个安静躺在KTV包间沙发上的男生，默默听着坐在他旁边女生唱歌的故事。
进入了十月份的缘故，天已经开始黑得比较早，当我和苍曜子从KTV出来的时候，天边已经挂上了一抹夜色。
“呼！唱得很舒服啊！……有点饿了。”
“那去吃饭吧，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？”
“恩恩！我看了附近的餐馆，有个家庭餐厅看起来很不错哦。”苍曜子拿出手机，指了一下屏幕上的一个地点。
“我看看，迷糊……餐厅，名字很有特点呢。走吧，晚上我请客。”
“嘿嘿嘿，是因为我唱得好的原因吧。”
“恩。”
这次苍曜子没有选择偏远的小路，而是人行道，我们两人就这样直直地走着。天气十分地凉爽，微风正迎面吹着。气氛隐隐有点奇怪。
“苍曜。”
“嗯？”
“今天有没有，很高兴……就……就早上那个……”
“问……问这个干嘛……”
“想问问你的感想……因为妈妈跟我讲这是很有效的方法，让男生放松的……”
“我很放松的哦。今天下午也是，因为苍曜子的歌声，心里面的烦恼都消失掉了，现在只想享受现在的每一刻。”
苍曜子露出了很窘迫的表情，“啊啊，还是吃……吃饭重要，先去吃饭吧。”说着就加快了步伐。
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苍曜子突然这样，我还是抱着疑惑跟了上去。“稍微慢一点，前面人多。”
“走不掉的，你放心好了。”
“等一下……哎！”在下班族的潮水中，我苍曜子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。
“所以……跟着我走吧……别走丢了。”苍曜子的声音传了过来，这次抓住的，是我的手，她就这样牵着我向前走。我看着苍曜子满脸紧张，感受着手上传来切实的触感，虽然有点凉，但绝对是苍曜子的手。
一时间，心跳加速。
就这样逆着人群，我们来到了餐厅。来招待的是一个身上挂着刀的女服务生。
“阿拉，两位想点什么呢？”
“苍曜子同学你看看菜单。”
“嗯嗯。我要这个，这，这。好了。还有，叫我苍曜子就好了。”苍曜子把菜单在我头上敲了一下。“你点吧。”
“好……那我来份这个就好了。”
“好的，请两位稍等片刻。”
苍曜子用手撑着下巴，然后看着我。“能不能跟我讲一下你今天听歌的时候的感受啊。”
“就感觉很放松啊。”
“具体形容一下啊！！”
“这个具体，怎么说呢，有种熟悉感，这种感觉很让人安心。差不多就是这样了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间……”苍曜子听完后揉了一下眼睛，然后起身向洗手间快速走去。
希望我刚刚没有说错什么话才好……
突然想起来，苍曜子的手好冷。我低头看着刚刚被苍曜子牵过的手，冰冷的触感，但是又确实存在。还有自己做的梦，熟悉的音乐。我陷入了沉思……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在心里出现了。
“请，客人，这是你们点的餐。”服务员端着餐盘，将菜品一个个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。
“哦哦，好的，谢谢。”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。看见苍曜子正从洗手间出来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 苍曜子坐到了我的对面。
“刚好点的东西也上来了。”
“请两位慢用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我开动啦。”苍曜子舔了舔嘴唇，敲了下手中的餐具，然后开始扫荡着自己面前点的东西，我突然想起了和她第一次在一起吃饭的那个中午。她的吃相一直都是这样的豪放呢……
“恩恩，味道真的不错。原来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。唔额！水！”
“慢点吃，不够还能继续点。”我递过了杯子，同时提醒了一下。
“那我不就显得很能吃了吗！”在艰难地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后，苍曜子一脸委屈地看着我，然后将杯子里面的水一仰头全给喝下去了。
“对了，我们是什么时候要求回去的。”
“晚上九点钟之前。”我翻了一下手册。
“那还早。现在刚刚六点半。”
“吃完要不要再去逛逛。”苍曜子提议到。
“好主意。”
“那我看看附件有啥适合散步的地方。”
“你看看这里！”苍曜子离开了座位，坐到了我的旁边，把手机递给我看。
“这不是电影院吗？”
“恩呢，最近的有七点一十场的，看完了大概八点四十五，能够赶回去。再说……稍微迟到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。”
“我觉得问题有点大……”毕竟说了要我们提前回去，不过从这里回去也要不了太多时间，一时间我有点犹豫。
“再说一遍？”
“……没问题！”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果断一点，到时候赶一点就赶一点吧，稍微注意下时间应该不会晚归。
“那就这么决定啦！你请我吃饭了，我就请你看电影吧。”
“额……好吧。”
在吃完了碟子里面最后的一点东西的时候，苍曜子满足地擦了擦嘴巴。
“嘿嘿，走啦。”
“你到外面等会我，我先去结账。”
“好~”
当我结完账走出餐厅的时候，发现苍曜子正在盯着一个方向看。
“在看什么呢？”
苍曜子眼睛放光地指了一下前面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女孩子， “你看那个女孩子头发，好有个性，把发梢染绿，显得很有层次感，而且还是渐变的！哇，好好看！”
那是个看起来很娇小的女孩子，身上还穿着和自己身高很不符合的衣服，加上头上那很有层次感的头发，走在街上很引人注目。
“她看起来好小的样子……”真的不是走丢的孩子吗？
“我也想染头发……”苍曜子语气有点委屈。
“我觉得你这头发已经很好看了。”
“这……这是在让我不要染吗，既然是苍曜说的，那……那就不染了……”
“啊啊，还是看你自己的喜好吧。”感觉要是苍曜子头上有耳朵的话，肯定已经焉下去了。
“以前……明明……”
“哎什么？”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电影要开场了，赶快点吧！”
“苍曜你以前看过电影吗？”
“看过……吧……”
“感觉你迷迷糊糊的。”
“我感觉也有点，总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。最近还经常做些不明所以的梦。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呢？
“能不能讲给我听一下。”苍曜子的语气并不是那种很好奇的，而是一种比较认真的态度在问我。
“梦到了一片草坪，还有苍蓝的天空，以及天空下坐着两个人在那抬头往上看。”
“那你经常做梦吗？”
“没……我很少做梦的，只有最近我有做梦的记忆。”
“梦是个好东西啊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“现实中无法实现的事情，在梦里会实现啊……”
“但不管怎么说那也只是个梦不是么。”
“是啊，只是个梦而已。”
在这之后，我们在沉默中看完了这场电影。应该是，沉思中。突然提到了梦，仔细一想，我真的没有关于在苍曜子到来之前的任何有关自己做过的梦的记忆。是我之前没有做过梦吗？还是什么别的原因。
一个半小时之后，电影终场，电影里面两个人的故事画上了一个不算太完美的句号，但是有着去让人遐想的余地。
“啊~电影还是蛮不错的。”
“还好时间来得及。”
“都说了不要慌了。”
“你相信电影里面的内容吗？”
“啥？”
“那里面那个人爱上了机器人。”
“我觉得有可能。但是机器人要想像电影里面一样也爱上那个人类的话就太难了。”
“你是认为AI不会有爱这种感情吗？”
“按照目前我的了解，没有。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
街道上的人群相比于刚刚下班的那会少了很多，我和苍曜子快速地人行道上跑着，其实不用跑也来得及的，可是苍曜子在跑，我不得不跟上她的步伐。
回到旅店的时候，老师正在门口催着和我们同样“晚归”的学生
“快点去洗澡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！！！男女生不得互窜房间！！！”
“好！马上就去！！！！”
“那苍曜，祝你今晚做一个好梦。”在旅店内分叉口，苍曜子停住了，转过头笑着对我说，“跑了一会，睡得会香一点。”
“恩，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可是苍曜子没有迈开脚步，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。
“那个……还有什么事情吗……”
“啊……没……没什么……我走啦。”迅速转了过去。
“恩……”
我也转了过去，走了没几步的时候，突然有人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腰，而且头也抵在了我的背上。从腹部传来冰冷的感觉，是苍曜子的手吧。
“苍……苍曜子同学……”我的声音有点颤抖。
“叫我苍曜子……”
“你这是……”
“算是对你的惩罚。”说着苍曜子加大了手上的力量，死死地勒着我的腰，同时脑袋也用力往我背上抵。
“咳咳……我错了，放开我好不好。”我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。
“不好。”
但是我感觉到腰间的压力减小了。
“所以说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了吗？”我转过去，一脸无辜地看着苍曜子。
“没有。”苍曜子把头别了过去。
“……”
“我走了。”
“哎？”
“洗澡去了。”
“哦哦，好。”
“你真的，好笨啊！”说完这句话，苍曜子走掉了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，感觉……有点后悔。
在泡完了澡之后，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，看着line里面联系人一栏苍曜子的名字。要不要，发消息跟她道个歉呢？
可是她现在忙不忙？应该在跟其他女生玩吧，我发消息过去会不会给她带来困扰啊？
“叮铃。”line传来的消息提示音让我一瞬握紧了手机。
是苍曜子发来的消息吗？
“在编程吗？”真的是苍曜子。
“没有，刚泡完澡回来。”
“今天玩得还算高兴吧。”看着和刚才语气完全不一样的消息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。
“恩，很高兴。”
“对了，过几天，听说会有今年最后一次烟花大会哦。要不要一起去看？”
“在这边吗？”
“不是不是，在我们那边，那个时候修学旅行结束了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那说好了哦。”
“恩。”
“啊，她们叫我去抽鬼牌了，那就定好了明天要跟着我哦。晚安啦。”
“好，晚安。”
发送了晚安二字后，有种很特别的放松感。
晚安，天色已晚，请安顿身心。
放下了手机，我躺进了被窝，沉沉地 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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